朵儿咖啡馆?朵儿咖啡馆 台北?

涛棕 9 0

咖啡馆里的故事-《第36个故事》

白天看了桂纶镁的一支广告,晚上就把她主演的那部跟咖啡有关的电影-《第36个故事》找出来看。2010年的电影,今天看起来仍旧很舒服。

有些电影的功效就是舒服吧?

像是松垮的家居服或者柔软的地毯,温暖且妥帖。

电影的故事很简单,讲的是两姐妹(朵儿和蔷儿)开的咖啡馆(朵儿咖啡馆)里的故事。

姐姐开了梦寐以求的咖啡馆,觉得自己离自由又近了一步。

开业时朋友带来的奇怪礼物,在妹妹的坚持下阴差阳错的让咖啡馆成了“以物易物”的主题。

男主带来了35块香皂和35个故事却没想好要换什么,女主替他想到用35封情书来交换。

男主讲故事,女主画故事。

讲完这个台北的故事,男主反悔了,带走了35块香皂和35个故事。

女主用咖啡馆的股份换了35张机票,决定去“画”自己的故事。

男主寄回了女主画的故事,问说:将来我希望可以陪你煮咖啡,你愿意帮我画第36个城市的故事吗?

女主去环游世界了,男主开始在女主的咖啡馆里煮咖啡。。。

THE END

很妙,整个故事因交换而起,因交换而终,充满了交换,倒是契合了片名--《Taipei Exchanges》。每个交换背后都是选择,选择哪个东西更重要一些,哪个东西在自己的心里分量更重一些。

凡是发生在咖啡馆里的故事都有几分矫情的可爱,世俗生活也会有种被撒上一层焦糖的感觉。人们的选择会变成有些拧巴的小浪漫,自我审视的纠结和爱而不得的落寞都透着被时光温柔以待的小意外,你甚至会不那么在意结局,不苛求确定圆满的甜,会理解不同人有着不同的心理价值,不同人有着不同的选择,不同人有着不同的故事。

这种电影真的好适合冬天的夜晚,打开书桌的台灯,抱杯“台北人最爱的咖啡”--拿铁,悠闲的让情绪在一个舒适的频率里面流淌,没有大起大落,没有视觉冲击,甚至没有浓烈的欢喜和伤怀,只有平静和舒服,有的时候,这就很难得。。。 

“朵儿告诉她

事情常是这样 

不会都照着你的意思走

在这个城市里

一定有人少了骨瓷

也一定有人多了骨瓷

一定有人多了沙发

也一定有人少了沙发

只是没找到彼此而已

这就是城市

这就是城市日复一日的故事”

。。。

第36个故事 | 台北

四月,懒先生到台北游学。我想着我们可能整个四月都要分开,便决定趁着小长假去陪读。然而,说是陪读,其实只想在他游学之前,能够凑个时间,两人可以在附近转转。

对我来说,台北熟悉得像家,只是莫名有些哀伤。那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如同第一眼见到她时那样,坚定地认为在她的内里藏着一个隐性的人文根基。如果要追逐快节奏的摩登生活,那么台北显然不是一个对的选择。她的街道窄小古早,却充满了许多尚未被现代化进程而抹杀掉的风情。和当地人聊天,语速和腔调都会不知不觉被带过去。这些都是我喜欢的。

四月初的台北,气温已经飙到了30度。阳明山的海芋迎来了花季。

我最初听到海芋这个美好的名字,是在《第36个故事》。桂纶镁用一车的海芋支付了撞车的赔款,由此开始了物物交换。于是,就像某一次来台北,一定要去朵儿咖啡店那样,阳明山成了我这次的念想。

阳明山的海芋花季大约从3月底开始,我们到的真是时候。海芋喜欢生长在潮湿阴凉又多水之地,分旱海芋和湿海芋。阳明山的竹子湖常年阴雨多雾,是海芋生长的好地方。当我们坐小8线抵达竹子湖站,沿着人流往山坳里走,很快就看到了白色的海芋在一簇簇青绿色的山谷中静静开放。

海芋花季是台北人的一大盛事,当我们到达多雨的竹子湖时,竟然破天荒有了太阳。这里有免费的海芋步道,也有私人种植入园收费的海芋花园,一般100新台币可以采摘5支海芋。

不过,你知道怎么采摘海芋吗?

无论湿地还是干地,都要握住海芋花茎的低端,果断扭断,假如天气过热,海芋很快就要焉掉,所以让农家多储点水总是没错的。懒先生在游学的旅程里,有过一段自然美学设计哲学课程。我看到他穿上围裙和胶鞋,戴了口罩手套,很专业地在旱地花田挑选海芋。末了,还不忘在木舍里完成花艺手作,就很羡慕。他说,与大自然的互动,也是一次重新认识自我的探索。

第一次来台湾认识了住在宜兰的钟哥和张姐,因为他们格外的友善,宜兰也成了我心里“友善”的代名词。

这次从台北出发,途径宜兰到苏澳新——在北回铁路通车之前,苏澳是台北到花莲的转运站。大家到东部,都得先在苏澳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转苏花公路到花莲。我们去的苏澳新,从名字来看,就是苏澳的新站。

宜兰车站大概是全台湾最可爱的车站了,几米绘本外观的造型,和附近《向左走,向右走》的场景复现,还有一些手工艺人制作的朴素物件,将“友善”的感觉体现得淋漓尽致。至此,我大概是可以说,我对台铁的探索,从2012年开始,目前只剩下纵贯线南段这一路了。

苏澳新是个和台中彰化一样小而美的镇子。在七星山脚的地下2公里处,有难得一见的冷泉。这是只有亲眼所见才会觉得神奇的“从地底冒出的纯正碳酸氢盐水”,它们会像打开的雪碧那样,扑面而来充盈着二氧化碳那样的气泡,赖在皮肤上。冷泉的温度是22度,所以皮肤的触感是又冷又刺又麻,然后突然间打通了任督二脉,就感觉很烫。

尽管室外的温度已经逼近30度,然而要把整个身体泡进冷泉,还是需要勇气的。我没这个勇气,就只是泡了脚。

我们是打车去南方澳渔港的。这是台湾东部最大的陆连岛,与苏澳港相通。路上堵车的时光,依稀可见苏澳犹存的过往风华。司机跟我们聊起了南方澳和保钓的故事,抬头还可以看见旧的苏花公路。

这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刻——祭拜妈祖的花车正巡游归来,这里有台湾最大的纯金打造的金玉妈祖,她让整个苏澳人都相信,上天为了接续苏澳的繁荣,特地赏给南方澳的礼物。渔港里讨价还价的人声鼎沸,从午后延续到黄昏。出海返还的渔船尚未停稳,穿着塑胶套鞋和工作服的船主就将一桶桶战利品展示给围在岸上的客人。卖鱼丸的小妹手脚飞快,拿着汤匙搅动,嘴里念叨着“沙西米呀”,葱油饼的香味从一边飘向另一边。买上一份新鲜的三文鱼金枪鱼刺身,一大盒才150新台币,再叫了一份花生芋圆绵绵冰,坐在渔港前看人来人往,真的不要太惬意。

暖暖站是《暖暖》的取景地,但不是每一趟台铁都会在暖暖站停靠。

2012年来到台湾,在去瑞芳的途中惊喜地看到暖暖站,心里就想像MV里那样,可以坐在站台上晃荡一下。这一次,有幸坐到一趟往返于台北和瑞芳之间的区间车,停靠暖暖站,着实是弥补了2012年未完成的遗憾。

暖暖站很小,也没有常驻的站长,甚至进站出站购买车票都是用悠游卡自助搞定。然而,这并不妨碍我对它的喜欢。跟其它支线火车的月台相比,暖暖站还是更孤单安静。一个月台,一座天桥,一个告示牌,和一段横穿而过的铁轨,便是暖暖车站的全部。沿着不长的月台走到尽头,长凳还在,但站牌早就不是MV里的模样了。

再次坐上台铁,到瑞芳转深奥线,大叔推荐的八斗子潮境公园,几乎没有游客团。不得不提的瑞芳,几乎成为北海岸、东北角海岸旅游的中转点,当初来这里只是为了去九份。而我们即将前往的八斗子车站,比邻滨海公路,因为能亲近山林又能远眺海景,与同样靠山面海的台东多良车站相似,所以被戏称为“北多良”。只是,八斗子车站依然在运营,只要看好时刻表,就能搭乘火车抵达北太平洋的天堂。沿路的一整段铁路与海岸并行,忍不住就想着下车看海,这可是最美海岸的支线火车哟~

一下火车就看到了整片大海,跟懒先生调侃说五渔村也不过如此啊。

八斗子位于基隆市的和平岛东侧,三面环海,一面靠着基隆山,也是基隆有名的渔村。日据时代,日本人填土造路,将岛与基隆山连接起来,早就了八斗子湾。

台湾的北边,海水蓝得沁心,海浪在礁石上拍打,修饰出极其好看的纹理。我爬得很辛苦才坐到高处的礁石上想心事,两条腿在半空中晃悠,说实话是有点心慌的。然而海风吹来,竟然很容易就参悟了佛法,看淡了一切由执念而起的焦虑。

蓝色是我喜欢的颜色,尽管人们总用blue来形容忧郁,但蓝色真的是有让人忘记烦恼的魔力。这是最疗愈的自然风光,如此美好的体验,只要来过就很难忘。

去四四南村的那天,云层有点低,天阴着。

很难想象四四南村与繁华的信义商圈只隔了一条马路,在眷村还保留着的旧屋前,一个竖着的框,正好把101大厦圈进了取景器,构成了新与旧、融合与孤立的世界。1948年底,青岛的联勤四十四兵工厂的员工及眷户门搭乘着太康轮渡,渡海来到基隆港,后来迁往台北市。这个位置本来是日据时代的日军陆军库房,后来就成为联勤第四十四兵工厂。因为他们聚在四十四兵工厂南面,所以就叫做四四南村。

这是台北的第一个眷村,和我在澎湖看到的眷村像又不像——这里更为局促狭小,为了生活需要四处乱盖违建,也是与闽南语世界完全不同的村子。

我在台北探索得太多太久了,从第一次来到现在,这座温暖的城市给了我太多惊喜。我看过破旧的街道,穿过卖槟榔的小店,也熟悉慵懒又恬静的生活。就像大叔一直说的,本地人的一大特点是倦怠。这确实不容易让人勤奋,但慵懒和享受当下,也未尝不是一种享受啊。

台北的有趣在于,这些破旧的建筑总是那么相得益彰。台北不大,是一座完全可以用双脚来丈量的城市,有闽南式的老旧城区,小清新文艺气十足的巷子,各种特色十足的宫庙庙会,以及创意园区里前卫的展览,上山泡茶,海边冲浪,任何场景、玩法的变化和反差都如此之大,让人欲罢不能。

我妈妈特别不理解我对台北的执念——但这就像在朵儿咖啡馆,你无法用现金价值去衡量物物交换的原则,用理智交换感性,用故事交换感情,用梦想交换现实,这一切的标准,只是我们彼此之间认同的“心理价值”。所以,每次来台北,就像回到另一个家,文艺的淡水,破旧的西门町,安静的北投,总是吸引了我一次又一次。

对我来说,这是关于台北的第36个故事,没有起承转合,没有轮廓,我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感受这座温暖城市的包容和接纳。如师者方文山,在这个时代,可以选择自己要成为怎样的一个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用一句歌词来结束这篇打卡文,在台北,“ 我所有的何妨,何必,何其荣幸。 ” ——献给2012-2019之间逝去的时光,以及我爱的你。

有点电影女主角有失忆症家里是开咖啡馆的

《Taipei Exchanges》,第三十六个故事是它的译名。2010年五月在台湾上映的新片,由萧雅全导演,桂纶镁等主演。这是一个关于都市人内心情感的故事,交流寻找发现解读升华自己和他人的情感。第36个故事讲的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关于梦想,关于心中的价值。

朵儿和蔷儿展开了一场“以物易物”的活动,在这间咖啡馆里,唯一能用金钱买到的只有咖啡,客人如果想要拥有其他东西,就必须拿出等价的物品和主人交换。因此,客人可以用无敌铁金刚公仔换到一张老相片、可以用清水沟换到店内的泰文食谱,不谈客观的金额,只在意彼此对价值的共识。“朵儿咖啡馆”于是不再仅是一般的咖啡馆,反而更像一处串联城市情绪的集散地。 这样的想法竟意外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客人,其中包括一位带来了35个城市故事的副机师群青。这些交换的过程,不停地让朵儿和蔷儿重新衡量自己的判断标准,最后甚至改变了彼此的价值观,让两人决定出发去寻找第36 个故事,实践真正属于自己的目标。

旧物散文随笔

旧物散文随笔1

旧物,是一种旧日情怀,因打上了时光的烙印而变得生动起来。旧物就像一段旧时光,仿佛停留在我们人生的某个时刻,安静地散发着持久而美丽的光芒。喜欢旧物的女孩子一定是美妙的。她的内心,锃亮柔滑,没有陈旧,没有遗弃。那些物品存在自有生命,并会被新的主人珍宝般置入囊中,而煞费苦心的摊主们等待的也是这样的有缘人。如此过程,并非交易,是把某物的怀旧情绪以及彼时的美好心情转移给对方。

记得电影《野孩子》里那伙小姑娘在参加Party前,疯狂地到二手店买旧衣服,然后自己加工成华丽丽的party装,绚丽了一整晚。

还有电影《第三十六个故事》,女主角朵儿开启了一场“以物易物”的活动。在那间咖啡馆里,唯一能用金钱买到的只有咖啡,客人如果想要拥有其他东西,就必须拿出等价的物品和主人交换。不谈客观的金额,只在意彼此对价值的共识。“朵儿咖啡馆”不再只是一般的咖啡馆,更像是一处串联城市情绪的集散地。那些旧物,也许在别人眼里就是宝贝。以物换物,仿佛走进了一个没有等价物的远古时代。

分手之后,我们最爱做的事情,一定是清除掉对方留给自己的那些旧物。没有了旧人,这些旧物仿佛随时随刻都在提醒着你们的那些过往,总是轻易的就能让人怀念那些美好的旧时光。所以若是想要与过去做个彻底的告别,首先就得打发掉那些能随时引发回忆的旧物。

安妮宝贝曾这样写她的父亲:他保留这些无用的过时的票据、纸张、文字、文本,是对时间和往事的执意留恋,这样的留恋使他的感情深刻绵长,容易受到伤害。的确,喜欢念旧的人往往比旁人更注重情义。

定期的整理旧物,如同对往日时光做一次梳理。日子无法往回走,但这些旧物却承载了我们最好的时光。

旧物散文随笔2

常常都是到了大扫除或者搬家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积累了许多的很久之前的杂物。

比如,小学时候穿过的碎花裙子,现在早已不合身;好朋友送的作为生日礼物的木梳,被不小心摔坏,只剩下半截;还有那些字迹凌乱或者工整的新年贺卡以及厚厚的一沓信件,我总记不得锁在哪个抽屉里,一年到头也难见几次光明。

在很多人眼里,这些东西都是没有使用价值的废品了,应该及时清理,好给新的物品腾出空间。可我总是婆婆妈妈,下不了那样的决心抛弃它们。拿起来又放下,最后给自己找个理由说,反正也占不了多少位置,就又寻个角落把他们安放。

可想而知,日积月累,东西越来越多,搬家的时候就会增加麻烦。

有一次我不得不叫朋友一起来帮我搬家,他无意间看到我的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差点当垃圾给倒了。

“这些破破烂烂的,你留着干什么?”他问。

“你才破破烂烂的呢,这些都是宝贝。”

他笑了一下,调侃说,“没想到你还是个收废品爱好者啊。怪不得都搬不走了。”

“你就没有些虽然不能用了,但是又舍不得扔掉的东西吗?”

他想了想,说,“我可不像你这么念旧。时刻背负着过去,走也走不轻快。”

他说的当然不错,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值得我们念念不忘,也并不是每一件旧物都值得被收藏。可是漫漫人生路,总得握住些什么,我才能感到心里的踏实,和岁月的真实。

在我个人的观念中,旧物品的价值在于它曾经所被赋予的意义,以及日后将要承载的回忆。我们奔波劳累,忙于各种生活的琐碎,总是一边得到新的东西,一边忘却旧的情怀。所以,留下一些旧物是我的一种习惯,我喜欢在某个闲暇的午后将它们一件件过目,一件件拂拭,那些陈年旧事就像落在旧物上的灰尘,擦干净了它还会随着时间飘落上去,在脑海里挥之不散,在生命中留下烙印。

即便如此,有些东西也仍旧是留不住。

七月十几号的时候我回了一趟老家,和闺蜜约好去高中时经常去的一家面馆吃面。我们才一年多没去过,没想到那家面店已经转让了,新开了一家面包店。我们两傻站在面包店门口,店里的姑娘一脸友好的微笑着问我们需要什么,我们只是摇头。

那一刻我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我那些无用的旧物,它们安然地躺在我狭小的空间里。可是,我却不能以任何的方式将对那家面馆的记忆完好的固定下来,因为“味道”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我如果没有感到词穷,那是因为我从来不懂得怎样去描述它。

我和闺蜜都有些失望,一开始还兴匆匆的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又沦陷于午餐该吃什么好的无底洞。

要说是因为那家面馆的面有多么美味无比,倒也不至于那么夸张。高中的时候我和闺蜜都很节约,很多美味的东西都不舍得吃。下午出去吃饭一般不会超过5块钱,很多时候都只是点一碗三块钱的素面。直到后来考上大学,远赴他乡。不知怎么,却常常想起那家小面馆,想起年轻的老板娘温婉的笑,想起胖子厨师的白围裙上总也洗不掉的黑油污,想起冬天才出锅的面上萦绕着雾一样白茫茫的水蒸气,想起和着绿葱花和红辣椒一起撒在面上的那炸得又香又脆的花生米……

天真的我们还没有考虑到生活是怎样的善变,也没有来得及意识到有一天那家小面馆也是会不复存在的。没有一件旧物作为它的承载,这种回忆就成了修建在空中的'楼阁,它不会占据我现实生活当中的空间,却时时都有坠落的危险。

我想我很清楚,即便以后那家店所在的一整条街都拆迁,即便时光使得一切我们熟悉的场景都面目全非,即便我所有的旧物都遗失不见,我还是能隐隐约约地记得我曾遇见过什么,拥有过什么,失去过什么。

而我不清楚的是,当往事的风尘扑面而来的时候,我的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该到哪里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呢?

只怪我自己生来就是粗枝大叶,却非要计较生命的细枝末节;只怪我这一生中想要留住的东西太多,能够留住的,太少。

旧物散文随笔3

若说怀旧是矫情,未尝不可,若说忘旧是无情,亦无不可。

清晰记得,小时候拿着手中的旧牙刷,问妈妈什么时候才能换新的,妈妈的回答总是一样的:等用到旧得不能用时就可以换了呀。失望之余,因心生一计而转忧为喜——从此刷牙时用力一如掏马桶,旨在早点把牙刷用坏。童年的狡黠亦是这般正经而单纯。那时若是看到其它小朋友手中的零食、玩具,尤其又是没见过的零食、玩具,总不由得心生艳羡,乃至觊觎。

长大后,不知是长大后的哪一天抑或哪一年开始,渐渐喜欢上旧物。连审美习惯也跟着改变。对光鲜亮丽的事或物,渐渐消退热情,越是光鲜亮丽,闪耀光芒的东西,越来越不爱看。转而喜欢那些斑驳老旧的物什,只因那种旧,旧得让人心安。那么,新东西就让人心不安了吗?当然不是,新有新的好,旧有旧的妙。只是再新,都会旧的。

读书的年月,除了课本崭新,闲书多半都是旧的。阅读的途径有两条:一是借,一是买。若没记错,初中三年我没买过一本书,因实在是没那个财力,一学期的零花钱也不过几十块钱,而我又如女孩子般贪恋零食,这点钱,省下偶尔买包泡面、买根香肠,已是知足。买书的经历自高中始,去到了离家一百多里的城里读书,生活费也涨到每月300。对于那时的物价,这些钱已足够我滋润地过活。我的花季雨季,没有过一丁点儿所谓的青春叛逆,只是贪玩儿。也曾迷恋电脑游戏,也曾醉心打台球,也曾痴迷武术……就是对上课,不排斥也不喜欢地接受,热情总是燃烧不起来。闲暇时也常看书,学校不远处有个书城,书籍浩然如海,淹没那条古色古香的街。卖的多数是盗版书,我是个支持正版的人,但不反对盗版,因为便宜。不时购一些书回校,与一起玩游戏、打台球、看影碟的同学一起看,个个煞有介事谈论文学,好像真懂似的。现在回想,那时的不懂也是美的。下了晚自习,在寝室看书、打闹、吃泡面、探讨同班的女生谁谁谁漂亮,谁谁谁乖巧……高谈阔论,窃窃私语,个个全无倦意!

对于盗版书,唯一不满就是其错别字太多,不过这反倒成了另一种训练,无形中培养纠错能力。古典文学,我坚决不买盗版,想古人文辞锦绣,精雕细琢,错一字遗害无穷,而彼时我的古文阅读程度,经史子集,样样不通,阅读时每每连猜带蒙。买盗版不是坑自己么?

我还是喜欢大街小巷到处钻,只为寻觅旧书摊。旧书,便宜不说,往往还能淘到市面上难以遇到的好书,偶见书上有原来主人的笔记和注释,亦颇亲切,仿佛有人为我做了向导,带我走进作者的心灵世界,与我一同体味、猜想作者的志趣、胸襟、为人。纸质发黄的旧书尤其为我钟爱,经过时间的沉淀,书本早已不是当初耀眼的新,光芒褪去,火气渐无,正像历经岁月沧桑的老者,只剩不媚世俗的淡然平和。

但凡有了恋旧情结,必然影响到对诸多事物的审美。小到一笔一书,一砖一瓦,大到一桌一椅,一桥一街。

读书以来,书法一直伴随自己。横、竖、撇、捺、折,擫、押、钩、格、抵……无不从古人那来,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旧”了。读高中时,第一次使用宣纸,竟然激动(或说紧张)得手发抖,生怕写坏一张纸。倒不是吝惜纸张,那时顶好用的宣纸也不过五毛一张,我的生活费还足够应付。只是这承载无数书画杰作的纸,注定就该是为优秀的书家而生,不该被写糟,不该被浪费。就是这种心理的困扰,此后不管平时在报纸、废纸上写得多惬意、得意,只要移来宣纸让我写,条件反射似的紧张,手不住哆嗦(不管有没人旁观)。此毛病足足持续了好几年——直到我实现了这个愿望时才克服——当我囤积足够的宣纸。

直到大学毕业,用的宣纸一直是不超过一元一张的,更多时候是用毛边纸和废报纸练习,常常写到午夜,或凌晨一点、两点、有时通宵,寝室熄灯后,点一盏蜡烛,伴着室友的呼噜声,我一笔一划地练字,同窗兼同桌兼室友兼偶尔同床的小野,在我对面不停地敲键盘,写他的小说。

如今,我再也买不到当初五毛、八毛一张的宣纸,或许也还有,只是价格或许已经涨到五块或八块不止。当年一只毛笔,用得旧到几乎不能再写时,也依然不舍丢弃,一来长期陪伴,总会有感情,二来那时的东西的确好用。今天我也故作风雅地学古人,渐渐讲究文房的质量,有了之前没有甚至不知道的生宣、熟宣、洒金宣、粉彩宣、楮皮纸、麻纸、泥金纸、金笺纸、绢,手绢、册页、团扇、歙砚、端砚、松烟墨、油烟墨、镇尺、笔搁、笔洗……但,除非我创作出了能让我骄傲到不把古人放在眼里的作品,否则,我再难体会到当初在简陋的寝室,用简陋的文房用品(仅有一支笔和三两张宣纸)书写时的激动和快意!

好在,我的青春有过游戏、台球、武打片、一起厮混的兄弟、一群文静的女生,也有过那些破旧的书籍和看上去只有老人才会喜欢的书法。庆幸的是,阅读和书法依然没有抛弃我!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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